15 [凌远 李熏然] 悠然自远-你看你这受伤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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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远把行李箱甩进办公室,刚坐下来,就不断有人进来各种汇报工作,递给他各种报告报表,凌远忙着忙着倒把李熏然这茬给忘了。午饭也没顾上吃的凌远,下午又赶着参加了卫生局的会议。

    李熏然上午开了个总结会,还没喝上口水,就接到条线索。那个十年前杀人潜逃的嫌犯现在潜逃回来了,应该就在这边一个工地里打黑工,租住在那附近的一个平房里。李熏然兴奋起来,带着人就出发了,放了一拨人蹲守工地,一拨人蹲守他的租住房。

    要说这个杀人犯,十年前在村里卖豆腐,不过是跟同村同卖豆腐的起了争执,为了抢地盘,竟掏出刀把对方捅死了。随后逃亡了十年,也不知道怎么的又回来了,在城郊一平房里租住。

    这是一排矮趴平房的临边一间,窗户玻璃挂满污垢,还有一个角落里有裂纹,能看见里面只有一个床铺,床上乱堆着被子衣服,此外再没像样的家具。李熏然派了人在道口守着看人回来没有,另派了人在后窗堵住,自己则带人趴在房子对面的矮墙后。

守了半个下午,快到傍晚,嫌犯拎了半瓶酒晃悠着出现在路口,并没有携带别的东西,一身的尘土,踉跄着走了半天才到房前。李熏然给人使眼色,大家警备起来,待嫌犯正要推门进屋时,李熏然走出矮墙跟上去,一挥手刑警全部冲出。嫌犯听出不对,猛一回身看见冲在最前面已扑向他的李熏然。李熏然伸手去抓嫌犯的双臂,嫌犯却抬手挥着酒瓶向李熏然砸来。趁他正分神用劲,李熏然也不顾自己,只是稍微偏下头,但仍是上去死死拽住嫌犯的两臂。酒瓶在他头的右侧碎裂开来,碎玻璃迸溅开,落在地上,落在他的肩上,液体顺着他的头流到脖子上,凉凉的,让他一时感觉不到有血流出,也没感觉到疼。嫌犯的小臂被拽住,但仍在疯狂摆动,碎掉一半的酒瓶划过他的肩膀,衬衫开了一道口子。其他人冲上来,按住了嫌犯,刚才还在挣扎的嫌犯此刻变得异常安静,任他们摆布。

李熏然被大家拉了下来,靠在墙边,他这会儿觉得头有点晕有点疼,右半边脸麻麻的。但是脑子又是清醒的,他问道,人抓好了吗?大家答已经押送上车了。李熏然站直身,招呼大家,都回去吧。用车上备着的医用棉和纱布按着头,李熏然被送往医院,尽管他一在说自己没事。

    李熏然靠着座位,再次感受抓住犯人后的轻松,他开始放空自己,但突然,一张脸映入他的脑海,是凌远。他四处找自己的外套,前排的人递给了他。他掏出手机,只有一个未接来电。他给那边发了条短信,出任务,抓了个人,有点伤,去趟医院。那边很快回复,哪个医院?李熏然问了别人后告诉了他,那边再没回复。李熏然知道,他又煞了好大的风景,这种日子又失踪了一天。但他觉得有点累,没力气再想这些了。

    迷迷糊糊中,李熏然被大家推下车,推进医院,有人跑去挂号叫人。他坐在椅子上,四处看了看,医院里很静,有点暗,他并没见到凌远,便靠着椅子闭目养神,医用棉和纱布有点黏在了头上,他也没有管。很快,他又被推进处置室,撕下纱布时还真是撕肉一般疼,甚至比伤口本身还疼。右边鬓角的伤口不深,也不用缝合,只是清理之后上药用纱布盖上,耳朵上和肩膀上有点浅浅的划伤。

    处理好了一切,李熏然依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缓神,他还打算跟去审讯犯人,被大家集体拦下,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审,这么多人还要信不过。李熏然便也作罢,嘱咐他们几句,便催他们都回去,大家不干要送他回去。李熏然指着小周说,他送我就行,你们还是把车开回队里,我们打车就好。小周打着包票,一定把老大护送回家,大家这才离开。李熏然又闭着眼睛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小周在一边陪着。一会儿,李熏然睁眼说道,走吧。

    出了医院的门,就见凌远在门外,不出声,看着李熏然,拧着眉头上下打量。小周有点惊讶,又不意外,他笑着说,凌院长,人我交给你了哈,我先走了啊!凌远对他说了声谢谢,接过李熏然的外套,拽着李熏然往车上走。

凌远绷紧了一天的大脑里的那根弦在见到李熏然的时候才松下来。他下午参加完会议,打了一堆电话,把各种事布置妥当,就往家跑,然而李熏然的电话怎么也没人接。他知道他很有可能是出任务了,以前甚至有过一出就是几天没有信。他进了家门,只见一切都干干净净的,除了卫生间堆了几套待洗的衣服。他把它们塞进洗衣机,启动机器,看着滚筒转动,忍不住笑李熏然肯定是一早起来现收拾了屋子,却只顾做表面功夫,脏衣服还是成堆。不过看在表面功夫,也算是欢迎自己了吧。

    虽然也不确定李熏然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回来,凌远还是做起了饭来。看着他买的一堆菜和李熏然买的菜,凌远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好。最后决定,排骨冬瓜汤,香菇肉片,西芹百合,红烧排骨。厨房里渐渐飘散开烟火气,排骨在砂锅里咕嘟咕嘟炖着,欢快地奏乐一般,另一边的红烧汤汁浓稠油亮,每一块排骨都闪着光泽。香菇的盖饱满而黑亮,肉片谦逊地卧趴着,颤巍巍地一晃一晃,诱惑极了。西芹块绿和百合块白,在盘里挤成一团,也发着光。米饭香也从一旁悠悠地过来,笼罩在三盘一砂锅之上,静谧美好。

    做好这一切,凌远坐在沙发上翻着新到的医学杂志,不时看看手机。然而做饭时的全身心投入此刻没有了,他感觉有点心烦。他赶了早班飞机回来,还特意告诉了李熏然落地时间,然而他却没来。李熏然自己发信息说的晚上回家,仍然没回。此刻,自己做好了饭等他,却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简直是种折磨,特别是他刚刚外出归来,尤其想见到李熏然,尽管他并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为了不让自己太心烦,凌远打开箱子想归置行李,却拿起了给李熏然带的吃的有点愣神。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熏然的短信。凌远先是把心放回原处,但很快又吊了起来。他抓起钥匙就出了门,开车就奔医院去。但他没有进去,而是一直坐在车里等,直到看到李熏然被几个同事送进医院的门。他看见李熏然的白衬衫皱巴巴,有土有血迹,头上贴着纱布,心里有些打结。但看到李熏然的步子是稳的,虽然表情发呆一样,但应该是清醒的,那就还是皮外伤。凌远放了一点心。

    没有太久,凌远就看到李熏然队里的人出来了,他知道大概是李熏然打发了他们走,便下了车。他站在门外,看着坐在大厅里的李熏然,衬衫被蹂躏得再不像样子,人再无力地靠着椅背,背依然是挺直的。他很想进去,站到李熏然面前,看看他正面的样子,然而他却还是盯着他的背影。见李熏然站了起来往外走,凌远退下了台阶,等着他们。

    李熏然看见凌远,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跟着他坐上了车。凌远开着车,李熏然坐了一会儿,就倒在了后座上。一路无话,到了地儿,凌远下了车,绕到后座打算把李熏然搬上楼,却见他一双眼睛睁得又圆又亮。李熏然扒拉开凌远的手,自己下了车上了楼。凌远开门时,李熏然靠着墙闷闷地问,你出差刚回来,我又搞砸了。凌远停了停手,说,是工作嘛,为民除害,他转头看看戚戚然的李熏然,心里起了个念头。

一进家门,李熏然还在换鞋,凌远就已经扔下钥匙和外套,然后拽着他就往卧室走。还在失落低沉中的李熏然只感觉自己被按坐在床上,凌远已经动手开始解他的衬衫。他一个挣扎说,你干嘛?凌远说我看看你哪儿受伤了。李熏然指着包扎过的伤口说,你没看见吗?是头?这么大块纱布在这呢!凌远指着沾了血迹又有豁口的衬衫说,那这里怎么回事?我得看看。李熏然着急地说,那就是划了个口,血是粘上去的。可是怎么说也没用,衬衫已经被剥掉了。凌远看着李熏然右肩上的划痕,伸手摸了摸,认真地说,这不还是受伤了?那算什么伤啊,说着,李熏然起身去找衣服穿,却被凌远从后面一把拉回来,跌坐在他怀里。凌远看见李熏然右耳上也有划痕,使坏地吹了口气,说,这也伤着了。李熏然浑身一激灵,回身看着凌远说,我受伤了,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凌远抵着他的背,悠悠地说,好,休息,手却继续不老实起来。

    李熏然生气地说,不是这么休息!

    你看你喊这么大声,还动得这么欢实,还是不累。

    凌远,我是伤员!

    嗯,好,我轻点。

    你别碰那!

    嘘,别叫那么大声,邻居听见了。

    凌远!

熏然……


201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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