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觉得我虐得特别浪漫！如果不是也不要扔我臭鸡蛋……】【目测更完这章，我需要等到他来了请闭眼的结局，然后决定最后事件解决怎么写。所以想要主线虐结束，大概还要那么几周……我会在下周末更甜甜的特别篇~求不要抛弃精分的我~】
“两个选择，是来帮我，还是放弃李熏然？”谢晗问道。
“我不会帮你的。”凌远斩钉截铁地回答他。
“啧，两个人的选择都这么不留面子，那就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了。”
电话挂断，凌远如雕塑般伫立，他知道他做的是最适合的选择，然而二选一的题目总是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拒绝了一项就等同于选择了另一项，这是对方的心理暗示。饶是凌远十分清楚这些，依然还是不能摆脱这种错觉给情绪带来的干扰，更何况，他并不能完全冷静对待李熏然身处险境这一事实。
简瑶询问地看着薄靳言，薄靳言却把她的目光引向凌远。简瑶轻声问道：“凌院长，谢晗就是策划了这一切、带走熏然的人吗？”
“应该是。我在美国读博士的时候，曾和谢晗合作研究神经学和催眠，然而后来我觉得这项研究并不能带来实质性的突破和实用性，而且我发现谢晗的人格不健全，他的控制欲和偏执超过了应有的范围，我便中止了研究，转而研究脑科，谢晗就此失去了踪迹。”
“他这次回来，给你传递过信息？”薄靳言问道。
“是，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刚发表的又涉及到催眠和神经学的脑科方面论文，让他以为我可以再帮他。但我没想到，他已经发展成如此丧心病狂的反社会人格，更没意识到他会向熏然下手。”凌远握紧拳头。
“那他会对熏然做什么？”简瑶哽咽地问道。
“我也不确定，他让我选是帮他还是放弃熏然，就算我答应帮他，他依然不会放了熏然，当然我不答应，熏然可能要受到折磨，希望他不要怪我。”凌远的嘴角抽搐着，眼里有着隐忍的泪光。
“我相信熏然那么坚强，他一定会挺过去的。”简瑶说道。
“只要他不屈服，谢晗的控制欲和征服欲就得不到满足，他至少就不会杀了他。”
凌远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两人的安慰，然而他自己知道谢晗的手段。他默念熏然的名字，只觉室内的冷气开得实在是太大了。
谢晗接通电话前，正观察着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李熏然，他的皮肤呈苍白的青色，黑色眼圈凹陷，然而那眼神依然凌厉。谢晗不喜欢这种凌厉，他需要人对他的臣服和顺从。他靠近李熏然，双手扶住把手，逼视着他，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在电话里对凌远说让他来救你，要么你就作我的试验品，不，是作品，我会把你雕刻得十分完美。”
“哼，随便你怎么样，我什么都不会说。”李熏然不屑地说道。
“你是担心凌远怕了，不敢或者不能来救你吗？”谢晗并不气。
“凌远会怎样我比你清楚，只要不让你如愿，我们就赢了。”李熏然坚定地说道。
“你最清楚？那他为什么没有预告你将要遇到的危险呢？他明知道我回来了。”
“寄了几张明信片而已，就要人草木皆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别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不担心你的爱人到底是选你还是选自己吗？”
“你这种脑子里只有自我和犯罪欲望的变态，就不要妄自揣测感情了，可笑！”李熏然鄙夷地笑着。
谢晗按开手机，点着号码，说道：“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们的感情如何？”
谢晗挂断电话后，转身看着李熏然，一脸飘扬着得意。
“他选择了放弃你，李熏然。”
“他只是选择不帮你，不帮你不代表放弃我。”李熏然冷静地说道。
“都一样，对我来说都一样，他不会管你了，从现在起，我会好好地雕刻你，你会是一个完美的作品。”
针尖带着药物注入皮下，李熏然还只是微笑着接受些微的刺痛，然而当电流通过头颅，任是内心坚定，他还是不受控制地低吼着。谢晗不时调整着药物的剂量和电流的大小，李熏然的叫声也不时随之变得更加尖利。
一首《雕刻》的乐曲在地下室缓缓播放。
薄靳言和傅子遇查到了谢晗出没在香港的行踪，一行人赶往香港。香港警方出示给他们谢晗寄来的有关受害人的视频录像，在傅子遇的解码后，发现了隐藏在其中的视频，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用手撑头的男人的远景，却并不能看清脸。
凌远走近放映屏幕，呼吸变得急促，简瑶也跟着紧盯屏幕。
“是他吗？”简瑶问道。
“是他，他坐椅子的时候会用小指勾住扶手，是熏然。”
“如果真是熏然，他一定会给我们留下线索的。”
“手指……”凌远喃喃地说道。
其他人都冲向屏幕，观察着，然后进行分析破译密码。
凌远看着屏幕里的李熏然，头发蓬乱，光着的一双脚沾有泥灰，脸侧黝黑，满是胡茬。他笑了，随即眉头紧皱，不忍再看，却仍目不转睛。无论他如何揣测谢晗的心理，知道他不会下杀手，但真实看到李熏然还活着，他才知道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赌和猜，他真正开始害怕起来，这是一场他输不起的较量。
根据李熏然提供的信息，薄靳言和香港警方找到了谢晗的藏身之处，然而谢晗却早已逃离，他留给了薄靳言一个选择题，是救别墅左端的姐姐的未婚夫蔺漪阳，还是救别墅右端的李熏然。薄靳言选择了别墅左端，然而爆炸声没有响起。
看着警察把蔺漪阳带上车，看着拆解下来的炸药，凌远问薄靳言：“薄教授，你为什么确定李熏然不在这里？”
“我只是推测……”
“你告诉我你只是推测！如果李熏然真的在那里呢？”
“我不知道。”
“谢晗他是个疯子，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凌远感觉几天以来的怒火在此刻终于爆发。“你是在拿别人的命赌，你知道吗？你和谢晗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这么多人进来！”
“凌院长，靳言当时也没有办法，你让他怎么办？”简瑶上前面对着此刻有些失控的凌远，却忽然哭出声来，毕竟李熏然和她认识了二十多年，她此刻也是心乱如麻，然而她知道凌远的心只怕都要被掏空了。
“凌院长，我们现在都需要冷静，去寻找谢晗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薄靳言冷静地说。
“他在香港应该有走私的人脉，如果他想逃走的话。”凌远深吸着气，连握拳都已无力。
警方锁定了近日有异常行动的蔡哥，知道他在半夜将有动作。在围捕中，假装谢晗前来交涉的人被警方击毙，蔡哥等人被逮捕，现场缴获一只箱子。
撬棍一下一下地掀动着箱盖，凌远就站在最近处，盯着箱内。
里面确是昏睡着的李熏然。
凌远上前用手触及他的胸腹部和四肢，一边检查着是否有外伤，一边也是确认这真的是他的熏然被带回来了。他将李熏然抱起，向薄靳言的车走去，简瑶向警方解释着凌远是医生，会妥善安置好受害者，希望警方配合安排保护即可。
将李熏然放在后座上，凌远对刚刚坐进驾驶室的薄靳言说道：“我在香港有同学开私人诊所。”安迪开着导航向私人诊所奔去。
李熏然从昏睡中醒来，四周光线昏暗和过去的几天一样，但自己正躺在舒适的床上，这不可能是那个变态给他准备的。他慢慢看向四周，发现了床头床边有着各种仪器，自己的手上还挂着吊瓶，这些都让房间显得格外拥挤。在一片杂乱中，李熏然发现了沙发里的凌远，他穿着衬衫，躺得端端正正。他不禁笑了，然而这一牵动面部肌肉，头剧痛起来。
凌远本没有睡着，算着吊瓶快要注射光了，他睁开眼，却看见床上的李熏然用手死死按着太阳穴，忙冲了过去。他扒开李熏然的手，本是不想让他太用劲，但一触及他的手掌竟不愿再松开。李熏然也回握凌远的手，虚弱地笑着，说道：“我没事。”
凌远只觉得自己的一滴泪滑落出来，他忙转身去看吊瓶余量，然后利落地拔掉了李熏然手上的针头。再回头，李熏然一脸疲惫，却支撑着微笑看着自己，凌远觉得心念一动，俯身去抱住李熏然，李熏然伸出双手揽着他的脖子。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简瑶探进来半个身子，看了眼屋里又立刻退回门外，喊道：“熏然，我们来看你啦！”凌远回答得冷静：“进来吧。”李熏然早已坐起，却是不淡定地用手捂着脸。简瑶笑他：“我们连公主抱都看过了，这个不算什么啦！”
“公主抱！什么时候！”李熏然把手一拿开，惊讶地问道。
“救你的时候啊，不然你自己从箱子里蹦出来的吗？”简瑶还在笑话他。
“我被那个变态塞到箱子里了？”李熏然又是一阵诧异。
“对啊，凌院长把你抱出来的。”
“凌远，你能不能注意点！”李熏然回头瞪着凌远，埋怨道。
“你要是觉得不公平，我也可以抱简瑶给你看一次好了。”薄靳言忽然插嘴道。
“去你的！”简瑶推着薄靳言说道。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被关了几天还是轻了很多的，我也没累着。”凌远一本正经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都够了，所以我现在这是在哪儿？”
“我同学开的私人诊所，你被注射了大量的神经性药物，还不确定到底对你会有什么影响，所以要严密观察。”凌远说道。
“我们就是来给你送个饭，看你醒了就没事了，子遇那边还有事儿找我们，我们先走了啊。”简瑶跟薄靳言起身离开。
病房里重剩两个人，凌远一转身又去抱住李熏然。
李熏然说道：“别一会儿又来人了。”
“哪有那么多人不识趣。”
“你都抱半天了，行了吧。”
“熏然，对不起，我早点告诉你，就不会这样了。”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谢晗都对你做了什么？”
“原来他叫谢晗。也没做什么，就是绑在椅子上，每天告诉我，没人要你了，没人爱你了，警方太弱了，我要控制你了，听都听烦了，跟小孩子一样，我有时跟他对骂一会儿，有时就不理他。”
“就这些？”
“嗯，让我再睡会儿吧，还是有点累。”
凌远扶着李熏然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出门去找主治医师商讨治疗情况。
回来时，李熏然还在睡着，手臂露在外面，凌远把他的手臂往被里放，却发现上面有着些许出血点。他看着熟睡的李熏然，开始思索心里的疑惑，这次并不像是谢晗失手，倒像是故意把熏然送还。然而，谢晗到底是有着什么计划呢？
第二天一早，凌远去给李熏然打饭，回来时却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的右手发呆，凌远看过去，他的右手背上一道伤口横贯，正流着血。凌远叫来护士给他包扎上，李熏然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也不知道在哪划着了。”
下午，凌远趁李熏然睡觉休息，去洗了个澡。回来时却见李熏然的小腿又是一道十厘米长的新伤口，不停流血。问他却是不知道。凌远去问门口的警察，没人进屋，调取监控也确实如此。
第三天清早，凌远睁眼便去查看李熏然，明明已气色转好的他竟是嘴唇苍白。凌远猛地拉开被子，却见李熏然的胸前一片殷红。凌远冲出去叫人，一阵忙乱后，总算是处理好了他胸前那道不浅的伤口。
凌远凝视着李熏然，问道：“熏然，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这么长的伤口是会失血过多的！”
“我真的不记得，我就是在睡觉而已。”
“好，你现在告诉我，你被谢晗囚禁时，他做过的所有事，按着时间顺序。”
李熏然一点点讲给凌远听。凌远听他回忆得十分清晰圆满，却更加加深了怀疑，被囚禁的李熏然不可能对时间把握得如此准确，除非有人为他灌输了时间线。凌远拽过李熏然的手，仔细查看，果然指甲缝里有着点点血迹。凌远看着病床四周，突然把枕头拿起，从里面摸出一块带着尖利边缘的玻璃，上面还有着血迹，又从柜子里翻出角落里极其不引人注意的一颗针头。
凌远看着李熏然，身上到处包扎着绷带，他心里对谢晗的仇恨达到了顶点。他挽开李熏然的袖子，颤抖着触碰满是针眼的手臂，只觉自己也被刺痛。
“凌远，我怎么了？”李熏然茫然地问道。
“谢晗对你进行了催眠，给你埋下了一颗种子，内容大概是让你自残。”
李熏然的眼睛瞪大了，“我怎么完全不知道！那要怎么办？”
“我去通知下薄靳言和简瑶，然后我会为你再做一次催眠，解除这颗种子。熏然，你相信我吗？”
“当然。”
简瑶和薄靳言守在门外，他们并不完全清楚凌远叫他们来的目的，但听说李熏然被谢晗催眠后一直在进行自残，他们也十分不放心，便立刻赶来了。
密闭无人的房间里，凌远小心地引导李熏然放松，去进入他的精神世界。李熏然身上的药物作用还不确定已经消退，他的承受能力如何也不可知，凌远只能一切小心。他慢慢地去触碰谢晗留下的那颗种子，李熏然有着较强的抵触，然而在凌远不断地暗示下，李熏然的戒备才慢慢放下，任他取出种子。凌远庆幸，自己多年前的基本功始终没忘，此刻他不会放心把李熏然交给任何人。
然而就在凌远拔除种子的最后一点联系时，李熏然突然全身颤抖，反抗猛地强烈起来。凌远有点犹豫，是不顾一切切除联系后再安抚他，还是就此放弃。按理，李熏然不该再有反应，种子此时早已不在他的潜意识里了。
凌远的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继续诱导李熏然敞开心扉，终于发现，在这颗种子的后面还有两颗隐藏的种子，而触发条件很可能就是表层种子被拔除。凌远刚一触碰到深层种子，李熏然的反应就变得更加强烈，精神随时有崩溃的危险。凌远宁愿去接受深层种子的结果，也不愿此刻再冒险。他退回来，果断地拔除掉表层种子。然后引导李熏然恢复清醒。
李熏然出了一身的汗，两眼有点失神，他看向凌远，问他：“我好了吗？”
“……好了。”凌远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想让李熏然知道自己成了谢晗制作出来的定时炸弹，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举动。他很痛恨自己，让李熏然成了他和谢晗较量的战场，而且这一局他输了。
他让李熏然躺下休息，嘱咐门口的警察一定看好他，便出来向简瑶和薄靳言解释。听得凌远的说法，薄靳言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说他潜意识深处有两颗隐藏的种子，现在随时可能爆发，那种子是什么？”
“他真正要除掉的是你。”凌远指向薄靳言。
“现在惹怒他的却是你。”薄靳言回敬。
“你们是说，谢晗故意让熏然显露出自残倾向，然后让你们去解除他的这颗种子，从而故意触发隐藏种子？”简瑶问道。
“恐怕又是他留给我们的选择题。”凌远叹气说道，“我不可能放任熏然自残下去。”
“那要看好你家李熏然了，他可是个重型武器。”薄靳言说道。
突然，病房那边传来男人的呵斥声和几声闷响，随后，重型武器正向他们走来，手中正端着一把枪。凌远冲上前，只见李熏然双眼空洞，枪指他的胸口。
“熏然，我是凌远，你好好回想，我叫凌远，你叫李熏然，我们在一起三个月了。”
李熏然不做声，眼珠有些晃动，端枪的手有些放低。
“你要想起来，你叫李熏然，你是个警察，你不认识谢晗，你也没有接受他的任何指令。”凌远的心跳快得仿佛要冲出胸膛，他竭力保持平静得语速。
听到这些，李熏然却突然端直了枪，他盯着凌远看，眼神有些涣散，又变得很痛苦。
凌远继续安抚他：“我是凌远，熏然，你看着我，我是凌远，你还记得我吗？”
李熏然木然地晃动了几下头部，眼睛四处扫视，突然他将枪对准自己的左胸，扣动了扳机。凌远冲上前，抱住倒下的李熏然，鲜血沾染了两人的衣服。
抢救室外，凌远靠墙坐在地上，他觉得一切感官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感到左胸蔓延开来的痛，他感到满耳都是谢晗的狂笑声，他感到头涨得满满的。他用手狠狠地锤着地，看向手术室的指示灯，觉得满心都是嘶吼声。
简瑶一直在哭，她抽噎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熏然自残的种子不是清除了吗？”
“是清除了，他现在潜意识里接受的指令，是杀了凌院长。”薄靳言解释道。
“可是，他射的是自己啊？”
“我们原本以为他潜意识里的两颗种子分别是指向我和凌院长，现在看来，一颗是指向凌院长，一颗应该跟他射杀自己有关。”
“人也可以给自己设置种子，熏然很可能在谢晗企图控制他时，强行给那颗种子捆绑了一颗种子。他将杀了我的指令转化为了射杀自己。”凌远痛苦地说道，他忽然明白进入李熏然精神世界时所受到的抵抗是什么了，他在阻止他解除表层种子，他宁愿一直伤害自己。
“可是，在谢晗侵入他的潜意识时，强行捆绑种子需要太强大的精神力，他当时应该不足以有那么强烈的意识。”薄靳言疑惑道。
“我想，熏然一定是找到了于他而言不需要强行灌输的想法，比如，杀了凌院长就和他杀了自己一样，如果她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这个种子种下就很容易了，所以刚才他用射杀自己抵消了射杀凌院长的指令。”简瑶的泪水还是不断地流下，薄靳言抱住她，安抚着她。
凌远始终望着手术室的指示灯，他平生第一次祈求上天，能还给他一个活蹦乱跳的李熏然。一个为了不伤害他即使伤害自己也不惜对自己进行催眠的李熏然，他不敢想象如何承受失去他。
灯灭了，凌远第一个冲到门口。待病床被推出，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简瑶冲上来，也是含泪笑了。
三个人守在病床前一夜，李熏然终于是醒了。他愣了半天，看着简瑶说道：“瑶瑶，你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简瑶诧异地看向凌远，李熏然也看了过来，却是毫无反应。
凌远说道：“熏然，我是凌远。”
“……凌远……名字好熟……我们认识？”
凌远仿佛听到了冰封的声音，哪怕在手术室外极度不安的等待中，他也没有此刻这样感到崩溃。他怕自己不能控制自己，转身走出病房，只听背后简瑶说道：“熏然，你不记得凌院长了吗？他救过你。”
“是吗？那我要好好谢谢他！”李熏然说道。
病房外，凌远用手捂着脸，靠墙站着。
薄靳言走出来，说道：“很显然，谢晗留下的种子非常之深，李熏然能用自己的种子抵抗一次指令，但没法继续抵抗，于是他把自己的意识封闭了一部分，以防止自己再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他早晚会好的，更何况还有你，另一个催眠高手在呢。”
“我以为是我在和谢晗较量，没想到是熏然帮我扛下了这么多的折磨。”
这时，简瑶走出病房，说道：“他睡着啦，你要不要进去再看看他？”
凌远进屋，看着病床上睡着的李熏然，伸手摸了摸他紧闭的双眼。
忽然，他转头对简瑶说：“熏然就交给你照顾了，反正他也想不起我，暂时也不会再触发任何种子了，让他养好身体，等我回来。”简瑶点头保证。
最后，凌远看向薄靳言，说道：“我们该去会会谢晗了。”
2015.12.13 23:22
【忽然觉得把薄靳言和简瑶引入真是太合适了，凌远又不可能单枪匹马去跟谢晗对着干，有薄靳言就靠谱了些，凌远又不可能抱着李熏然哇哇大哭，简瑶替他哭了。】【催眠神马的当奇幻看吧，有问题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