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篇【凌远李熏然】悠然自远—两只笨蛋话太少
【迟来的更新，有人想我没~(≧▽≦)/~】【新年第一篇，我竟然爆字数了，所以我要求评论求留印儿！】
新年前夕，凌李两人一直在冷战。
冷战的表现方式为，一个要做什么，另一个保证没有二话地照办。凌远不让李熏然洗碗，李熏然就去沙发静坐，李熏然说要做饭，凌远就在书房发呆。凌远要搂着李熏然睡，李熏然就不会动，李熏然半夜翻身拿腿压凌远腰上，凌远就能一直挺到第二天早上等他自己发现撤下腿来。
而另一个表现就是，发信息只有两套模式。
“你吃饭了吗？”“吃了，你呢？”“吃了。”
“你回家了吗？”“回了，你呢？”“马上回。”
冷战的原因很复杂，或者说根本找不出理由。如果一定要说缘由，大概是和那次有关新年愿望的讨论吧。
凌远在厨房清理着排烟罩下的几个油点，李熏然在后面看着凌远伸长了手指，捏着铁丝网剐蹭着瓷砖，发出“擦擦”的刺耳声。李熏然一边忍着一身鸡皮疙瘩，一边在后面探头探脑地看着凌远。凌远一回身看见了鬼祟的身影，问道：“你要说什么？”
“看你干活，陪你一会儿。”
“你是想陪我，还是想我听你唠叨？”
“那你是要听还是不要听？”
“随便你，我也没得选。”凌远继续对付着残留一半的油点。
“今年马上就过去了……”
“嗯。”
“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没什么。”
“说一个呗。”
“你再胖点吧。”凌远笑道。
李熏然一乐，打了凌远一下，“说你自己的事。”
凌远认真地想了会儿，看了李熏然几眼，却问道：“那你有什么新年计划。”
“没什么啊。”
“对未来的展望？”
“过一天算一天，争取当上队长！”
“别的呢？”
“没什么了。”
“自己的事呢？”
“当队长不就是自己的事。”
凌远默然点头。李熏然仍问：“你还没说你的。”
“那就让医院的各项改革步入正轨吧。”
“这也算是你自己的事？”
“当然。”
两个人都若有所思。
有关新年愿望的讨论，大概又是起源于几天前的情景。
李熏然不过是听了小周要给小护士送一百次早餐的发愿，才想到的问凌远有什么愿望。他第一次听到小周要做这种事还很不屑，然而小周却是眉飞色舞地说：“她就这点要求，我一个大男人，为了喜欢的人做点无聊的事，有什么不行！新年还不让人有个愿望了！”
李熏然有点动心，这才回去问凌远，可是凌远最后也什么要求都没有说。他觉得十分失落，都因为小周后来又语重心长地说：“对你有要求，那说明还在乎你，要是什么要求都没有了，关系也就快完了。”
“没要求，不就说明很满意两个人？”
“人都是贪心的，怎么可能都满意，没要求只能是不报希望了！哥哥我是过来人，比你懂！”小周拍着胸脯教育着恋爱经验真的为零的李警官。
其实李熏然并不是毫无洞察力，至少简瑶不喜欢他这件事他非常早就发现了，然而确认别人是不是喜欢自己这件事，他有点不太擅长。
凌远则是一直在各种年终总结里忙翻了天，各种写，各种看。而全院最后一个交上来的一定是韦天舒，而且也就他好意思自己亲自交到院长办公室来。
韦天舒大大咧咧往凌远对面一坐，递上自己的总结，往后一靠一副坐等表扬的得意劲，在凌远看来就是欠扁的样子。
“又是你最慢！这一年是白长了一岁。”
“我这不是深思熟虑才能写出来吗？年终总结可得好好写，既是回顾过去，又是展望未来，总结经验，制定目标，这明年才能开展工作不是？”
“你这觉悟还挺高，就给我写了这么多展望未来的空话？”凌远捻起一页报告，抬头嘲笑道。
“怎么能说是空话呢？我要是对未来一点要求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明年还能开展工作吗？”
“你就糊弄我吧，当我是你媳妇呢？”
“别提我媳妇了，就她也让我写总结呢！并阐述对我俩夫妻生活感情的新年规划。”韦天舒板起苦脸说道。
“你就也写空话？”凌远听着倒觉得有意思。
“那怎么能呢！我对这个可是有着明确规划的，要是对感情没有什么方向，怎么能进一步发展呢！哎呀，具体的我就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韦天舒摇摆着出了门，剩凌远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认真琢磨着。
待到李熏然问他新年愿望时，他倒是有心问问李熏然对两人的感情在第二年会有什么想法。然而李熏然最后也只说了个要当队长，难道是他未来里根本没有安排自己？
另一方面，他总觉得两个人的对话貌似出现了点什么偏差。直到冷战的开始，凌远才确认大概确实出现了点什么问题，开始苦于思考所谓的感情进展到底是什么。至于李熏然，他满脑子想着小周所说的完了，觉得世界末日都要来了，根本没发现还有冷战这回事。
好在离年底越来越近，两人也是越来越忙，有着开不完的会，做不完的报告。正点回家变得很难，这样倒是很好地掩盖了冷战的战况。另一方面，可能是眼前的牵挂胜过了虚无的未来，还是互相想念占了上风。
新年前四天，李熏然要比凌远早到家。
李熏然自己吃了饭，倒在床上捋顺心思，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凌远进门时，他也没有听到，只是朦胧听到了卫生间的水声。还没神智清醒，就感觉身旁的床垫一沉，是凌远躺了下来。李熏然伸手摸到的是光滑的衬衫，含混地说：“脱衣服啊！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凌远倒是有点惊讶于李熏然今天话音的柔软，像烤化了的芝士片，粘稠得糊上心头。他看着李熏然侧躺着的半张脸，脸上的肉挤在一起，他伸出手掌又加了重量上去，李熏然的嘴唇被压得嘟起，却说：“你就烦人吧！”
凌远一笑，去换衣服，回来看李熏然已经闭好眼睛，凌远把胳膊伸到李熏然脖子底下他，李熏然挪动了几下，找到最贴合的角度，睡去不再动。凌远心想，这冷战倒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搂着李熏然就睡着了。
新年前三天，两人同时到家。
一起做饭时，两人都沉默不语，新年在即，一个仍然在想未来发展，一个仍然在想愿望要求。待到吃饭时，两人都是轮番地想张嘴，却又是没想好说什么。
吃过饭，又是凌远刷碗，李熏然破天荒地看起了电视，凌远后来去看书。其实如果他们保持互瞄的传统就会发现，凌远的书始终没翻过页，哪里是他看书飞快的速度；而李熏然始终没拨过台，哪里是他看电视没定性的风格。
直到睡前，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躺在床上，各自都是难得的百转千回的心思。
李熏然心想，凌远到底是对自己很满意，还是不报希望了呢？难道是相处了太久，真的就没有激情了？怎么就连个新年愿望都没有，自己都没法给他做点什么！
凌远此时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就连个未来展望都没有呢，难道不相信两个人以后可以一直走下去？
如果思想有重量，那么今晚的床一定会不堪重负得塌掉。
新年前两天，凌远要比李熏然早到家。
他刚刚应酬了一晚，喝得头晕脑胀，胃里一阵阵翻腾，想干什么也爬不起来，只是在沙发里喘粗气。李熏然回来时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去烧水、拿药，一边埋怨一边摸他的头揉他的肚子，也是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就在屋里来回乱撞。
吃药前，他把凌远扶起来，刚一吃劲，胳膊就软了一下，凌远这才看到他的袖子上有几道血痕。凌远自己撑起身子，拨起李熏然的袖子，只见胳膊上又添一道五厘米的刀伤。
“这又是怎么抓谁弄的？”凌远的语气严厉又心疼。
“晚上看见个抢包的，我去追，没寻思他还有刀。没什么事儿。”
“是没事儿，反正还活着。”凌远说着就要起身去拿包扎的东西，李熏然把他按回沙发，自己去拿了过来。凌远这边吃好了药，水还没咽完，就急着给李熏然包扎。
清洗，涂药水，缠绷带，凌远的动作轻盈温柔，李熏然忍不住地笑他：“你可以抢你们护士长的技术骨干称号了。”
“那也分人。”
“呦，我还特殊待遇？”
“你皮实啊，那种一碰就叫唤疼的，我可没耐心。”
“哎呦，疼！”李熏然眼珠一转，来了玩心。
“上脸是吧？还想更疼吗？”凌远没有震慑力地威胁着，脸上的笑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凌院长太严肃了！”
“李警官太能闹！”
新年前一天，因为昨晚的伤病，两人留存的温情有点爆发，一早起来的气氛还算融洽，两人靠在一起享受着早醒于闹钟一刻钟的惬意发呆时刻。
“你还胃疼吗？”
“不疼了。我看看你的伤。”
“小事儿，不要紧。”
凌远揉了揉李熏然的羊毛卷，李熏然举手拍向凌远的脸，果然是小伤无碍。凌远调动早已训练出来的机警躲开了，李熏然的手却撞向床头。嗷叫了一声后，李熏然愤然爬起，凌远立刻用枕头当盾，李熏然一阵拳头就落了下来，幸好是单手。
一番打架是免不了了，是真的日常打架。
穿衣服时，凌远问李熏然：“你今晚会不会加班？”
李熏然整理着衬衫，把袖口伸到凌远面前，说道：“应该不会吧。”
凌远帮他系着袖扣，说道：“那咱们晚上见？”
“你要去哪？”
“不知道，不过都在说今天跨年，好像也算个特殊日子，咱们也当过个节了。”凌远最后拽了拽李熏然袖子，捏了捏他的手腕，李熏然放下了胳膊，凌远把自己的伸了过去。
李熏然低头系着凌远的袖扣，说：“行啊，那咱们到时候再说。不过，凌院长这么忙，能有时间吗？”
“一定奉陪。”
“明明是我陪你。”李熏然把凌远的手丢开，接着去弄自己的领口。抬起头时，对上了镜子里凌远的眼，他好像提前看到了新年烟火，心里砰砰作响。
刚一到警队，黄队（我重刷剧终于发现正队长姓这个，如果我没有临时记忆出差错的话。）就把李熏然拽到一边。看着黄队笑得亲近，李熏然反倒觉得心里发毛。
“熏然，今儿晚上是新年，好多人都要出去狂欢什么的，你知道吧？”
李熏然暗想，队长的眼睛也太尖了吧，连自己也要凑热闹都看出来了。他点了点头，“知道，怎么了？”
“我本来吧，跟你嫂子约好了看电影的，票都买好了。你也知道，一到这时候就得来事儿！”
“队长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上面要求，怕今晚儿出什么岔子，下面派出所民警辅警都派出去巡逻了，还有重要地点都安排了人。这干部呢，也得出去坐镇值班，咱们队就咱俩，必须出个人，去中心广场守着。你看你这也没家没女朋友的，是不是……”
“我跟小周约好了呀！”李熏然也不是狠心的人，说这句话时心里很是发虚，眼睛眨得像连拍的快门。
“那不对呀，小周刚跟屋里显摆完，说要带女朋友吃大餐看什么演出去啊？他这是要放你鸽子呀？”黄队长从来没有如此恶劣地幸灾乐祸过。
李熏然心里暗骂了两句，叹了口气说：“那行吧，你跟嫂子好好玩，我去值班。”
“那谢谢你了啊，一会儿下午局里开会，你去听部署啊！回头我请你吃饭！”黄队长感激地拍着李熏然的上臂。
“说什么呢，应该的。”李熏然说道。黄队长此时早已兴奋地跑去给媳妇打电话，若他看到李熏然五官委屈地下垂着，一副要哭的样子，保不齐会心软说自己去。
李熏然回到座位上，先是给凌远发了个大大的哭脸。凌远这时正在焦头烂额地安排着各种事情。
分部管理权细化，明年再说；电子病历应用系统引进，明年再说；和卫生局领导通信，中午安排；几个重症病人的会诊，下午搞定；新进医生考核，明年再说……直到了傍晚，才彻底松了气，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看到李熏然的信息，凌远立刻回复，这哭脸可不是什么好预兆，难得约好的事情，别又给搅了。
“怎么了？要加班？”
“我得去中心广场值班，看着别人跨年。”
“这样啊……”
“你说他们没事闲得非出门干嘛，在家里倒数得了！”
“那你好好值班。”
“你怎么办？”
“你就不用管我了，我也忙着呢，没工夫跟你说了。”
“那好吧，我可能得过了零点才能撤。”
“知道了。”
李熏然懊恼得想摔手机，一个特别的跨年夜，就这么被自己搞砸了。看到其他人都雀跃着准备下班，他只能强颜欢笑送别大家，互道新年快乐。他心里想的是：“快乐个大头鬼！再这么加班，没准哪天凌远就真不要他了！自己还大着脸问人家有什么要求，就算有没准也满足不了！”
然而，再骂也没有用，他垂头丧气，脚步难得地拖泥带水，往中心广场赶去，局里要求七点前到位。
凌远放下手机，还算平静，他盯着手里的拎包，在脑海里模拟了一遍自己回家后的全部情形，把包放下了，拿起刚收好的文件，又看了起来。
貌似，冷战还要持续下去……
李熏然站在人来人往的中心广场，怒视着广场正中的巨大钟表，然而攀附着各种黑铁雕饰的钟身显示出无比威严的气势，李熏然又先败下阵来，毕竟一直仰脖太累。他又想，自己工作也是尽心尽力的，怎么就不能偶尔给自己点福利呢？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三个钟头，有商场的电子显示屏循环播放着各种喜庆画面和广告。有人席地而坐，谈天说地；有青年弹着吉他摆上话筒，要开演唱会的架势；有情侣对站着，腻腻歪歪地说着车轱辘情话；有中年人拎着酒瓶在广场上就对吹开来。
李熏然冷漠地看着这些情景，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尤其是人流激增，这是他们今晚防范的关键。许多民警都在这里，隔十米就有一个，呈网格状布满广场。李熏然算值班的干部，机动巡视，听着对讲机里不时传来的各方向的汇报。他大多时间站在广场中间的大钟附近。
凌远第一次意识到夜晚有如此之长，想等到零点还真是个力气活。他看完了两份资料，终于看不不下去了，起身看了看窗外。路灯成线，指引着红黄灯光交织的车流奔向远处，忙碌与机械感包裹成璀璨的流线形，显得妩媚奢靡。
凌远收拾了包，锁上了办公室。但凡能回家的病人也会在今晚选择回家，医院也是特殊情况网开一面，现在医院里静得出奇，仿佛呼吸的声响都会震落各屋的标牌。凌远一路走过去，咯噔咯噔的脚步声，惊到了许多值班的医护人员，大家都跑出来看是谁，凌远为此打了一路的招呼。
凌远坐进车里，拿出手机又看了一遍信息，原本又不情愿回家，又不想再加班工作的，此刻却忽然有了主意。他向中心广场开去。
眼看十一点多了，广场上的人持续汇聚中，渐渐地人声鼎沸。李熏然变得更加紧张机警，按着分属的格子走去，扫视着每一个人。忽然，他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心里一颤，待那人转头，自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是凌远。
凌远也立刻看见了他，快步走了过来，笑容绽得格外开。李熏然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凌远来到他面前。
“我以为找你很容易，没想到这么多人！”
“你怎么来了？”李熏然掩饰着语气里的惊喜。
“回家没事干，来看看热闹，再看看你。”
“我不用你看，我还忙着呢！”李熏然别扭起来了。
“你忙你的吧，我就在这儿呆着。”凌远很大方。
“那你去钟底下吧，我一会儿也去那儿。”李熏然也不好再领情。
凌远手搭眼帘，往广场中心看去，大钟赫然伫立，他说了句“那好”，就走了过去。
李熏然在原地，看着凌远的背影消失，表情却变得沮丧。他想着自己明明是爽了约，这个人还这样大度坦然地来了个突然袭击，表示完全不放在心上，让他怎么回报呢？
继续投入工作的李熏然，依然巡视着广场，眼神四处都照顾得到，心却全系在那一处。最后，看到分针指向五十五，他终于拨开人群，快速地往中心处挪去。“反正还有其他人，就玩忽职守这一会儿吧。”
凌远站在大钟旁边，眼睛却始终搜寻着李熏然，这个李警官就像一条鱼一样，一会儿游到他看不见的地方，一会儿跳出水面翻了个身。最后，他终于欣然地看到，这条鱼正如跃龙门一般坚定地朝一个方向破浪前行，虽然是人浪。
当李熏然赶到凌远身边时，分针已经指向五十九，人群沸腾。凌远站在那里如大钟一样安稳，李熏然有那么几秒忘了继续走，只是看着他。凌远往前走了几步，两人挤在人群中，只有一拳之隔。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表盘，凌远的小指勾上李熏然的，隐蔽而暧昧。
“李警官工作时真是威风。”
“不及你在医院里霸气。”
两人互相吹捧中，秒针转过了半圈；两人对视轻笑中，秒针又转过四分之一。
“十，九，八，七……”
李熏然慢慢勾紧了手指，凌远的手指被带向他那边。
“六，五，四……”
凌远的手指颤了颤，李熏然松开了一点点。
“三，二，一！”人群爆发了尖叫，广播放出当当的钟声，大屏幕是满屏的烟花。
两人的手指继续勾紧，凌远看着李熏然微笑，李熏然看着凌远歪了下头。
对讲机里有声响，李熏然临走时，擦过凌远肩膀，在他耳边说：“新年快乐！”
凌远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但他只觉得两人已经说过了千言万语。
盛大热闹的跨年终于结束了，凌远开车，李熏然坐在副驾驶，两人终于要回家了。
凌远开着车，精神一直集中在路上，此时的车流仍是不小，李熏然在一边没什么事，又是想这想那，最后忍不住问：“你真的没有个新年愿望吗？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的那种？”
“有啊，嗯，就跟我啊什么多余的念头都不要有，陪吃陪睡陪聊天。可是这个不是必然的吗？单独说出来，显得太矫情了。”
“有要求跟没要求怎么能一样！”李熏然被突如其来的释然打击得竟是生起气来。
“那你明年的计划里都没有我吗？”凌远想着趁热打铁，自己也要问清楚。
“这个也不用特意说吧，你这么不讲理又不会跑掉，就这么过呗。”
车里陷入一阵沉默，两个人都有点发蒙，这算怎么回事？冷战算怎么回事？
突然，凌远狠踩了油门，又一个急转弯，“吱扭”一脚刹车，停进了一条小街里。李熏然趴着车窗看了几眼，也没认出来是哪，就问凌远为什么停车。
李熏然刚一回头，就感觉眼前一黑，胸前被向后一推，后脑勺咚地靠在了玻璃上。凌远本来是要扑上去的，听见玻璃被撞了个结实的声音，又半道刹住，用手垫起李熏然的后脑，轻轻揉了揉。他低头看到李熏然被撞得直翻泪花，眼里迷雾一层，心里竟是乱撞起来。李熏然此刻只一个想法：疼，但是抬头看着凌远，两人离得这么近，气息交换，他觉得痛觉好像暂时分离出了肉体，一颗心也在头顶飘啊飘。
凌远慢慢沉下身，照着李熏然因为疼加气而略微凸起的嘴亲了上去，唇舌相碰，柔情蜜意得像是化在了一起。两人各自挣扎着睁开一只眼，看了眼对方，不想却对视上了，呼吸和动作都停滞片刻，但马上，亲吻又在交缠中变得激烈。李熏然的手攀上了凌远的脖颈，凌远的手仍护着李熏然的头，贴在窗上，他这会儿终究是整个人扑了上去。
许久，两个人都在心里暗骂：“有话不早说清，两只笨蛋！”
2016 1 3 3:13
【和基友说现在文好多，搞得我不知道写啥，写啥都怕跟人撞，现在大家就在各种撞。基友安慰我说，你的吃饭梗还是专属的……说我吃饭文到底是不是夸我……】【以后呢，我想每次都写得长一点。反正现在粮多啊，大家也不愁~我的意思就是我可能没法日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