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凌远李熏然】悠然自远—生日快乐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文里也要上线一个特殊的日子！】
一早刚到医院就被叫去看一个危重疑难病例，凌远索性各个科室巡视了一番。回到办公室时大半个上午就过去了，往椅子里一坐，他觉得腿有点酸。凌远打开包，掏出昨天带回家看的文件，发现包底躺了一个细长的盒子。
掏出来放在手心里，盒子长度刚过手掌，暗灰色的倾斜纹理，左上角一截蓝色丝带。打开来，是一只钢笔，漆黑哑光，笔帽交合处是一道金边，低调地耀眼。凌远瞄了一眼日历，心里想，总算是调查出来了，东西选得也顺眼。
凌远给李熏然打起了电话。
“日子还没搞错，值得表扬！”
“没什么瞒得过人民警察的！”李熏然自信满满。
“你怎么查出来的？”
“问小周啊，小周问小护士啊，你凌大院长的生日在全院可不是秘密！”
“咳，忘了你有内应。”凌远很遗憾。
“不过，你的生日在一众未婚女青年中这么普及，我认为咱们需要谈一谈。”
“你今天有时间？”
“没有意外就能正常下班。”
“那下班再说。”
“好。”
“其实，家里那么多资格证什么的，随便一个不就有出生日期吗？”凌远掐住了某只狡猾小蛇的七寸。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小蛇溜走了。
放下手机，看着通话记录里李熏然的名字，凌远露出一排白牙。他拔开笔帽，小心地灌进墨水，在日历上画了个太阳，今天天气真的很好。
唯独一点，在外精明的家里人对内总是不太有智商，可怎么办？
“挺好的。”凌远心里想。
李熏然挂了电话，就开始生闷气。当初他问凌远哪天过生日，凌远就不告诉他，说你自己调查去吧。他为了找小周打探消息，搭进去两顿饭，结果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他心想，自己一定是让凌远绕晕了，他李熏然明明是警队里的业务骨干！
“熏然！”黄队一声叫，业务骨干小李同志跑了过去，接过一沓刚从外省转交过来的协助调查的资料。
一忙就是一中午加一下午。
从梳理案件中刚抬头喘了一口气的李熏然看了眼表，顿时慌了，晚上的约眼看要泡汤。他在办公桌前来回走了两圈，嘱咐了其他人几句，一咬牙跑了出去。
凌远使着刚收的礼物，是觉得颜色也好看手感也舒服重量也刚好笔尖也顺滑，字迹不自觉地就飞舞了起来，微笑挂在嘴上就不下来了，让一个个来找他签字的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只有三牛察觉到了什么，“呦，换笔了？不错嘛，我看看我看看。”
“你别动！”凌远把笔抢回来，握在手里。
“这么宝贝，谁送的？”三牛趴在桌上，嬉皮笑脸地问。
“朋友。你管那么多干嘛？”凌远装得严厉。
“不管，我哪管得了你啊！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总得找个人做个伴了。”三牛语重心长。
“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
“您是院长啊，您关系到整个医院啊！我必须得关心啊！”
“切！”
“你快说吧，最近是不是有情况？”
“没有，你快点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我这不等你签字吗？”
凌远龙飞凤舞地签完了，把文件推给三牛，就赶他走。
“凌远，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有事儿可别瞒我！”
三牛最后扔下句话走了，凌远看着门口发呆，他也不是想瞒三牛，毕竟李睿都知道了，他只是真有点怕三牛笑话他，这家伙太没脸没皮。
正想着，电话响了，晚上又来了个饭局，是要谈投资的事，凌远无奈只得应了。
李熏然从队里跑回了家，正忙活着，接到了小周的电话：“头儿，今儿刚来这一批协助调查的资料里，有一个抢劫逃犯就是咱们蹲点监视的一个嫌犯，那边刚来了消息，黄队说要收网。”
“我马上到！”
李熏然看了眼厨房，开门走了。
捱过晚上的饭局，凌远打了辆车回家。坐进后座，他按了按太阳穴，开始看手机。只有李熏然的一条信息：“出任务。你早点回家。”
凌远给他回复了，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到。
凌远拎着西服进了家门，“啪”地按开了灯，屋子里空荡荡的，他有点不太敢往里走。一斜眼，却看见桌子上放着几盘菜，在灯光下显得温情脉脉，他这才有了回家的感觉。
盘边有一张字条。凌远放下衣服和包，拿起字条。
“生日快乐！今天怕是要加班，回来再赔罪。但有关个人信息在未婚女青年中流传一事等我回来还是要老实交代。——熏然”
凌远又低头看了看菜色，大概算是李熏然的最高水平了。凌远走进厨房，却是一派狼藉景象，他心下一叹，拿了筷子和碗出来，关上门，心想：“明天再说吧，今天就这样了。”
凌远坐在桌前，一样一样地吃了起来，菜是凉的，入口却是热的。
嫌犯被抓回来了，李熏然审讯的速度快得像是想直接把人提交检察院，黄队长在外面看着，问旁边人：“李副队今天这是怎么了？”
别人不敢接，小周说：“刚更完新版本，着急回家重启。”
黄队一脸不解。
李熏然咣啷开门出来了，“黄队，都招了，是他干的。”
“行啊，你今天这又算立功了啊！”
李熏然没再多说话，一转眼就溜掉了，反正整理笔录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他现在最大的任务是回家。
开车前，他看了眼手机，两条凌远的信息。
“今天有应酬，对不起了。”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尽管是两个人同时放了鸽子，但他还是更忧心。他觉得这种日子，凌远一人在外应酬，远比自己一人在家呆着，更落寞吧。
李熏然小心翼翼地踮脚进了家门，看了看桌子，确认菜被吃掉了不少，满意地笑笑。去卫生间洗漱，也没敢拧太大的水流。
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凌远迷迷糊糊地说道：“回来了？”
“嗯，对不起了又。”
“你吃饭了吗？”
“吃了。”
“那就好。”
李熏然趴在凌远耳边，“生日快乐！”
凌远不再说话，搂住身上的人一翻身，两人都变成相对侧躺。凌远也不睁眼，亲了亲李熏然的额头。李熏然温顺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好了角度，也闭上了眼。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