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篇【凌远李熏然】悠然自远—你是不是有病

       【这一段凌远应该是多重心伤,父亲住院,念初要离婚,生父的心结,平安母子让他想起不能救母的遗憾,以及医院事务的种种。我略写了平安母子,也不再写医院事务了,一切作为默认背景,bg直接cut,就是不要有情伤!】【爆了六千三百字,没有评论我就哭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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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远最近总有点不安。

       一个病人的情况不乐观,手术日期将近但也怕无力回天,一种挫败感渐渐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不时想起一点陈年往事。

       很快,不安便落为实际,他在急诊室看见了因心脏病发作被送来的父亲。

       看着父亲躺在病床上,被插上一样样仪器,做着各式检查,扎进各种针剂,他很木然。

       妹妹凌欢和母亲忧心地站着,椅子就在旁边,没有人想要坐下。

       拿到了最终的检查结果和急救方案,凌远的眉头开始皱紧,他需要做一个决定,并说服母亲,曾经是护士的母亲。

       “妈,爸现在心肌严重受损,最好的方案就是紧急心脏搭桥。”

       “不行,搭桥太危险了。”母亲反对得很明确。

       “但是,爸现在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你也知道,搭桥的风险太大了,他要是有个好歹,我……”母亲说着捂住了双眼,凌欢搂着她,也是垂泪。

       “搭桥已经是最优的方案了,而且我请了韩大夫来帮忙手术,他的成功率是非常高的,他一定会尽力的。”凌远耐心劝解着。

       “概率?你能不能不要总以你医生的角度来看问题,他是你爸爸!”

       凌远的眼底一酸,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父亲,但他无法改变自己是个医生的事实,此刻作为医生为父亲的病情做理智的分析,是他最大的关心。

       凌欢开了口,“妈,哥也是为爸想。”

       见女儿开了口,凌母松了口,“就算要做,也要等小岳回来。”

       也许,父亲倒了,这个家本该大哥来做主,他凌远并没有能够负担起这个决定的风险的能力。然而父亲的病情并不能等。

       凌远镇定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妈,我也知道应该等大哥回来一起商量,可是他回来还得很久,爸等不了啊。这样,咱们给大哥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再决定。”

       最终,同为医生的凌岳同意心脏搭桥的方案,并保证尽快赶回来。

       手术时,因为院长的便利,凌远和凌欢始终在手术室里旁观。凌远起初还搂着凌欢,想给她鼓劲,但很快他觉得自己也变得无力起来。他默默地收回了手臂,自己攥紧了拳头。

       手术时有两次小的波动,好在经过处理都安然度过了,最终手术完成得比较成功,第二天中午大概就能清醒,只需等待术后恢复。

       傍晚的时候,凌岳终于赶到,凌远正在劝凌欢和母亲去休息一下。看到凌岳,凌母的眼泪扑簌不停,伸出一双手来,凌岳握住母亲的手,看着凌远和凌欢。凌岳劝他们都去休息,凌母只说:“我要留下来陪你爸爸。”

       凌远思忖了一下,说道:“哥,就让妈在这儿吧,我让人搬把舒服的椅子过来。”

       凌母不语,凌欢说道:“那我也要留在这儿。”

       凌岳刚到,自然也要留下看着父亲。

       一家团聚,却是如此境地,疲惫得不曾掩饰彼此,如玉璧蒙尘,亦或是经泪冲刷,瑕疵毕露。

       凌远进病房看了眼还在昏迷的父亲,满眼刺痛,他慢慢地转身出门,向大哥点了点头,默默地转身离开。他明天还有手术,必须休息,但他不敢离开医院。

       

       凌远的步伐沉重粘滞,他感到胃部的左侧有着条状的疼痛感,那痛感的两头尖刺戳着上下肋骨,同时拉扯着那一侧的肌肉不断收缩,让他直不起腰来。

       手机震动,再次震动,李熏然的信息,“你今天加班吗?”“什么时候到家?”

       凌远找了排椅子坐下,小心地吸了几口气。他左手抓着手机,感觉并不能端得住,只得将手靠在腿上,右手也抵着腿按手机回复。

       “我爸住院了。”

       他本可以挂回去,可是他并不想说话。

       李熏然立刻回复:“严重吗?怎么样?”

       “已经手术了,现在没事,我今天不回去了。”

       “那你自己也注意休息。”

       “你也是。”

       凌远按黑了手机,靠着椅子坐着,不一会儿,听到了不远处的病房传来吵嚷的声音。他扶着椅背站起来,只能勉强直起一点腰,却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竟是许乐山拿着一叠钱,对凌母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表示表示。”

       凌母一把推开他的手,许乐山没防备,手一松,钞票散落满地。凌岳凌欢拉着母亲,凌远走上前,许乐山激动地看着他,凌母的眼神冷淡,随后又凌厉地转向许乐山。

       “我们帮你把孩子养大了,他也不欠我们什么。你少拿这破钱来羞辱我们!”

       凌远上前劝凌母:“妈,你别生气!”

       凌母说道:“你别叫我妈,你爸爸在那呢!你要是看在我们也养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让他别在这儿气我,气我们全家!”

       凌远没有话说。

       凌母挺着脖子走开了,凌欢忙跟上,凌岳停在凌远面前说道:“小远,你看爸住着院呢,妈心情也不好,这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但是,你还是让他走吧,别再来了。”

       凌远蹲下身,慢慢地拾起钱,集合成一摞,塞给弯腰也要帮忙的许乐山,眼睛却始终避开许乐山的脸。

       “带着你的钱,走吧,你要是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凌远低头说完,便转身离开。他的肩膀微向前蜷,向下垂着,仿佛扛着重担盘山而上。

       晚上,李熏然给凌远打电话,“凌远,你还好吗?”

       “我没事儿,一会儿就睡了。”凌远按住了胃部,说话声音也放轻了。

       “真的?”

       “真的。”

       “那好,你休息吧。”

       “你也休息吧。”

 

       第二天中午,凌教授清醒了,凌远奔去病房时,一家子都围着病床带泪地笑着,凌远竟一时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凌教授看见凌远,笑着说:“小远,你也来啦,我没什么事儿,你们都不用担心。”

       “您好好养着,我们就不担心。”父亲说话,凌远的脸色舒朗了些,“妈,你们也都回去休息休息,别熬坏了。”

       凌母本还不想走,凌教授发了话:“你快回家吧,睡一觉,歇一歇,然后再给我送个饭什么的。我这成了病人,是不是可以有点特殊待遇了?”

       凌母笑了:“就你事儿多,你在这儿好好的,我们就回去,晚点再来看你,行吧?”

       凌欢凌岳簇拥着凌母出了病房,凌远坐到了凌教授床前。

       凌教授看着他,面色郁郁,说道:“小远,有些事别想太多,”

       “爸,我知道,我自己能想通。”

       “行了,你也不用在这儿陪我,该干嘛干嘛去。”

       “我这是来查您的房。”

       “哼,你既不是我的接诊医生,又不是主治医生,开刀医生也不是你吧,你查哪门子房?”

       “我是院长,什么房都可以查。”

       “别说了,我都知道。但你们昨晚都没怎么睡吧,别把身体拖垮了。爸的话听不听?还是只听你家里那位的?”

       “爸!”凌远被父亲说得语结。

       “听话!”

       凌远只得退出病房。找主治医生问好父亲的情况,他才放心地离开。

       凌远回到办公室稍微躺了一会儿,就起来准备下午的手术了。

       手术的过程漫长而复杂,几乎耗尽了凌远昨晚不太踏实的睡眠和刚刚的假寐所积蓄的全部精力,他的胃痛开始向更深处蔓延。

       韦天舒看到凌远满头的汗和紧抿的唇,把他赶出了手术室。凌远知道手术最难的地方已经过去,韦天舒收尾不会有问题,便也出来了。

       在门外坐了一会儿,凌远觉得好多了,便打算回办公室。刚一走到楼层平台处,就看见许乐山拎着个保温饭盒等着他。凌远的脸瞬时一沉,

       许乐山赔笑道:“我一直在这等你,怕你太累,特意让家里的厨师做了正宗的潮汕菜,你尝尝?”

       凌远走了几步来到窗前,想离许乐山远一些。

       许乐山也走到窗前,在他身边试探着寻找合适的距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见见你。我也知道你恨我,但你能让爸爸弥补一些吗?”

        “我一直认为,我不愿意见你,是因为我恨你。但是我突然发现我是怕你。”凌远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目光迷茫。

       许乐山想要开口,凌远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下去:“当年你扔下我和我妈走了,我妈不仅疯了,还得了肝癌。我想救她,但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现在你又来找我,只能让我觉得我的血液里一半是懦弱疯狂,一半是自私凉薄。没错我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从骨血里计较利益权衡得失的人。”

       许乐山整个人显得萎靡畏惧,他没见过这样的凌远,自责更甚。

       凌远越说越激动,“我这样的人也许就不该得到谅解,不配拥有幸福,也许我从来都不该奢望任何不属于我的。”

       许乐山嗫嚅着上前,却被凌远挡开了。凌远毫不客气地对他下了驱逐令,“请你离开这里吧,不要再来找我,如果你真的想弥补我,我只求你这一点。”

       许乐山黯然地离开。

       一滴泪滑过凌远的脸颊,他吸了吸鼻子,想把泪抑制住。窗外灯火阑珊,医院内的走廊也是一片通明。

 

       凌远要走的时候,才看到身后的李熏然,两人沉默相对。

       许久,李熏然先动了,他上前抓住凌远的手臂,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回家吧。”凌远叹了口气,说:“我换下衣服。”

       回到家,凌远再也支撑不住,扶着墙直不起身来。李熏然把他搀到屋里,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拿来药箱给凌远看,凌远疼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费力拣出了几样药。

       吃过药,凌远弓腰躺在沙发上,等着药效起劲。李熏然灌了个热水袋给他,帮他揉按着头部,凌远并没有特别的头疼,但仍觉得整个人舒缓很多。而李熏然只是没什么事做,别的事也静不下心去做。

       半天,凌远的痛感渐渐消失,他坐起身直了直腰,觉得还行。他看着李熏然,向卧室歪了歪头,两人一同起身走了过去。

       一进卧室,李熏然突然回身抱住了凌远,凌远有些惊慌,但也自然地伸手回抱。李熏然就着这个姿势,转了半圈,拥着凌远往床上倒去。他四肢支着床,把凌远圈在身下。

       “不许说自己坏话!”李熏然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因为俯身支撑的姿势气息也很重。

       “我……”

       “什么懦弱疯狂,什么自私凉薄,我李熏然看上的人有这么差吗?”

       “熏然……”

       “计较利益,权衡得失,有什么不好?你计较的是自己的利益,权衡的是自己的得失吗?”

       “你都听到了……”凌远避开李熏然热烈的眼神。

       “都听见了,听得就想上去扇你几巴掌,没出去是不想让你在那个许乐山面前丢脸。”

       “那谢谢了,给我留面子。”凌远强笑道。

       “我告诉你凌远,别总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什么苦都自己咽着,你拿我当什么了!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昨儿晚上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李熏然越说越气,一只手按住了凌远的脖子,轻掐着。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果然,一个电话都瞒不住李熏然这一点情绪,真是李熏然太敏感,还是自己不会对他掩饰?凌远也想不通。

       “什么是不属于你的,你不想过得好是不是,那你当初把我骗来是要干嘛?你是不是有病!”李熏然的胳膊有点酸,向后一挺坐在了凌远腿上,喘着粗气。

       “爸妈他们把我养大,我却在他们难过的时候,招来许乐山戳他们心窝。许乐山拿着金山银山回来,我就是不能原谅他,但我也受不了他那样看着我。以前我救不了母亲,现在也救不了病人,廖老师也走了。我怕我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凌远终于一吐为快,心上一轻。李熏然看着他的表情仍很悲戚,但已没有阴郁之色,也松了口气,探身揉着他的眉心。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真的?你只是安慰我罢了。”

       “对,我就是安慰你,因为所有的事我都没法真的帮你解决,只能靠你自己,我只能陪着你。但是,你记住,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永远。”

       凌远动情说不出话,拉过李熏然抱在怀里。胸膛上是他的重量,鼻间缭绕着他的气息,凌远觉得纵有诸多不幸,仍有最大的庆幸。

       柔软又温暖的触感最能治愈心伤,尤其是来自爱人的身体。两人相拥了很久,久到体温和呼吸几乎都融到了一起。

       凌远忽然刨根问底:“你怎么会来?”

       “听你昨晚的电话,不太放心,就过去看看。”李熏然翻下身来,和凌远并排躺着。

       “还赶上了听墙角?”

       “是,听了凌院长的一番悔过书。”

       “我那是……”

       “心情不好而已,说说而已?那你能别疼得这么逼真吗?”李熏然揶揄他。

       “胃疼是真的啊!”

       “我看你就是在我面前装可怜,气我!”

       “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也只气得到你,那你说怎么办?”

       见凌远又开始一副无赖的嘴脸,李熏然是彻底放了心。

 

       许乐山没有再来找凌远。

       凌教授的病情逐渐好转,也不需要时刻守着人,凌远不时来看看,给他打饭陪他说话,凌母晚上会过来陪他。凌教授想着自己刚住院时,凌远的情绪极差,本想再多劝劝他,后来见凌远倒也恢复如常了,心下诧异倒也立刻明了。

       凌远有时想起那个晚上晦暗的自己,仍会觉得心头一堵,但随即也会想到那个晚上的熏然,如灯如火,亮得阴霾无所遁形,暖得坚冰无处可存。尤其是后来的深夜进程,他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主动又热情的李警官,但若要他说感受自然是好极了。

       这天早上,李熏然在家里刚清醒,躺在床上想着一件事,凌远昨晚又在医院守着凌教授。他不是特别担心,但仍盘算着要不要给凌远打电话,凌远的电话倒是先来了。

       “熏然啊,你醒了吗?”

       “不然呢,我梦游接你电话?”

       “接电话也要占个上风。”凌远淡淡地说,并没有什么情绪,李熏然的心里莫名地一疼,这个时候凌远还要陪他这样无谓地对话,自己简直太没心没肺了。

       “你有什么事吗?”李熏然问道,凌远找他自然不会是担心问候他,明明自顾不暇。

       “熏然,我有点事必须去卫生局一趟,比较急。今天我没让妈他们来,但是我爸那边得送午饭,你能不能跑一趟?”

       “知道了,保证送到。”

       “那好。”

       挂了电话,李熏然回味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满医院谁不知道凌大院长的父亲住院了,支使个谁不好,韦天舒不比他熟多了。蓦地想起凌远那句“我爸让你来家里吃饭”,李熏然的心跳快了两下。

       这个凌远,什么时候都不忘这点心机!

       李熏然跳进厨房团团转了一会儿,最后不知所措地给凌远又打了个电话。

       “凌远,我给你爸送什么饭啊?”

       “你去医院食堂打点饭不就行了,我爸也吃不了多少,青菜就行,鱼也行。”凌远不太明白李熏然大惊小怪是为了什么的语气。

       “哦。”李熏然挂了电话,心想:“原来不是让我做,是我想多了?”

       中午,李熏然打好了饭,来到病房。凌教授半靠在床上,正看着一本书。

       “叔叔……我,我是李熏然。凌远让我给您送个饭。”李熏然送上一个乖巧的微笑,这种事他擅长。

       “哦,熏然啊……呃……我能叫你熏然吗?”凌教授微微地笑了一下,那眯着的眼睛让李熏然想起了凌远,两人明明不是亲生父子,笑起来眼角的弧度却很像。

       “没事,叔叔您随便叫。”

       “唉,是小远让你来的?麻烦你啦,我这老了老了还拖累起人来。”凌教授继续自嘲着,因为急着坐起身,呼吸变得不太稳,只得停下来平复一会儿。李熏然迟疑了一下,上前抚了抚他的胸口

       “我没事没事,这个小远真是的,还麻烦你。”凌教授坐好后,上下打量着李熏然。

       “他有点事,我来也没事,不能饿着您。也不知道打的饭您爱不爱吃。”

       李熏然把饭菜一样样摆好,凌教授道了声谢,就慢慢吃了起来。李熏然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不时帮忙递纸巾和水。凌教授的确吃得不多,没一会儿就放下了筷子。李熏然殷勤地把东西全都收拾好,凌教授也只是客气了几句,便看着他忙碌。

       李熏然又坐下,削好了一个苹果,切成小块给凌教授摆好,这才说:“凌叔叔,我警队那边还有事儿,不能多陪您了,您自己注意身体。”他掏出了一张卡片,递上前,“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凌远不在,有事儿您可以给我打电话。”

       凌教授接过卡片,笑着说:“好好,麻烦你了。”

       “那叔叔再见。”

       李熏然起身把凳子放回角落,向门口走去,手刚触到门把手,只听凌教授郑重地说道:“熏然,谢谢你。”

       李熏然有点诧异地回头,“就是送个饭,叔叔您别在意,都是应该的。”

       “我是说小远的事,他心事重,我们也不太懂,也不能总陪着他,所以谢谢你。”凌教授的语气有点沉重。

       “叔叔,我知道了。”李熏然保证道。

       李熏然退出了病房,迎面碰上了韦天舒。

       “哎,李警官怎么来了?”

       “凌远让我给叔叔送饭。”李熏然面对韦天舒总是有点歉意和怯意,说的话言简意赅。

       韦天舒的眼睛瞪大了一圈,“哦,你见着叔叔了?”

       “他就在里面,你可以去看他。”

       “我就算了吧,我听着凌远今天不在医院,怕他爸这有什么事儿,所以来看看。既然你刚出来,我就先不进去了。”

       “这是什么道理?”李熏然明白了凌远对韦天舒的评价,永远跟你不在一个维度上。

       “嗨,总得让老人家自己静静。”

       李熏然会意不语。韦天舒转身走掉了,边走边嘀咕:“这个凌远卖的什么药?”

 

       李熏然出了医院,给凌远发了信息。

       “饭送了,你这不是有什么含义吧?”

       半小时后,凌远回复:“李警官不是什么都能猜到吗?那就自己理解吧。”

       “谁知道你有什么鬼心思!”

       再没收到回复,李熏然对着手机干生气。

       凌远那边是接到了凌教授的电话,“小远啊,午饭我吃了,挺好的。”

       “菜还和您胃口吗?”

       “爸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他也帮你不少,是不是?你们就好好的吧。”

   

       凌远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病,但是他找到药了。

       李熏然觉得,自己栽凌远手里,真是无药可救了!

 

2016/2/21  4:00


【本来都没想写这篇,竟然就这样熬出来了,重看院长cut我这个心塞啊,这是最虐的一段吧,终于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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