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然随意翻着一本杂志,看到了这样一段话,在遇到她以前,我从未想过结婚的事;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后悔过娶她做妻子;也从未想过娶别的女人。
他对着几行字琢磨了一会,喊道:“凌远,你觉得爱情婚姻是什么?”
凌远被问得一愣,过来看他手里的杂志,“钱老的话,你小子又胡思乱想什么?”
李熏然掰开掐住他鼻子的凌远的手,说道:“没想什么,就觉得这儿写得挺有意思,问问你怎么看?”
“那你怎么看?”凌远反将一军。
李熏然看着杂志,认真地说:“如果是我的话,那就是,遇到他以前,我想过很多次结婚的事;在一起这么久,也不是没后悔过在一起;以前也确实想过娶别人。”
说完,李熏然冲着凌远爽朗一笑,凌远本想一巴掌糊死他,又生生停住了。对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真是下不去手。
李熏然警觉,抓住凌远无处安放的手,说道:“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凌远来气:“是你朝三暮四的吧?”
“那你说你的看法啊!”李熏然激他。
凌远拿过杂志又默念了一遍,说道:“遇到他之前,我也想过很多次结婚的事,在一起这么久,就后悔过一次,但以前没出现过让我想娶的人。”
“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了吧?”李熏然笑着讲和。
“我怎么能跟你一样?”凌远还不领情。
“有什么不一样!”李熏然对于凌远不接他的好意很不平,眼睛瞪了起来。
“一样一样!都朝三暮四,行了吧?”凌远见李熏然亮出了獠牙的架势,也只得求和。
“你说初恋重要吗?”问题少年又继续提问。
“重要,也不重要。”
“怎么讲?”
“如果是呢,那就值得珍惜,如果不是呢,就根本无所谓!”
“还真是双重标准!”李熏然很不屑。
“你第一天认识我?再说了,你不是双重标准的最大受益者?我原来也是想找个女人结婚生子的!”凌远拍着李熏然的头。
“那还真是耽误凌院长的终身大事了!”凌远的话说得李熏然心里很舒坦,嘴上偏还不让着。
“乐意奉陪!”
“请多关照!”李熏然继续翻着杂志随意地答着。
“说起杂志,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撕我杂志了?”凌远看着李熏然慵懒的样子,想起了这点事情,一直也忘了问他。
“没……”有字还没出声,李熏然就想起来他撕的那段凌远的批注,现在还躺在他钱包里,一时吞了声,满脸心虚。
“你好好地撕我杂志干什么?还是个空白页?”凌远一见李熏然这表情就明了了。
“撕着玩。”李熏然抵赖得很没水平。
“是不是我写什么了?”凌远很快接触到本质。
“没有!”
“一定是我写什么了!”
“真没有!”
“你多大了,还干这么幼稚的事?”
“我为什么会认识你这么自恋的人!”李熏然就受不了凌远的刨根问底。
“你又后悔了?”凌远搞突然袭击地问道。
“没有!”李熏然毫不犹豫地回答,这种事他总会适时放弃面子。
凌远倒也没想到答得如此干脆,半天没接上话,盯着李熏然看。
“感动了?”李熏然凑上来,没心没肺的样子,仿佛刚才说的情话跟他没关系。
凌远笑了,按着李熏然照着额头狠亲了一口,“我觉得三心二意变成一心一意更难得。”
“大家都是普通人,偶尔三心二意也可以原谅吧。”李熏然靠进凌远的双臂里。
“也得分人。”
“那我行不行?”
“不行!”
【固然钱老所说的状态完美而理想,但我们大多是俗人,不能纯净如白纸地等待对的那个人,我们更需要那个对的人来涤清自己吧。大半夜听老林的歌,又被歌词戳到了:你说情到深处人怎能不孤独,爱到深处怎能不牵肠挂肚。我的凌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