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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李熏然一声叫唤，凌远忙从卧室跑到客厅，就见李熏然拿着件夹克站着。看到他胳膊腿脑袋都完好，凌远松了口气，问道：“你喊什么？”
“也不知道谁给我衣服烫了个洞！”李熏然气急败坏。
“你上周刚把那件大衣洗坏了吧？”
“我就是想试试洗衣机能不能洗。”
“所以，你现在还有外衣穿吗？”凌远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
李熏然手一垂，“没有。”
凌远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口，李熏然还在原地傻站着。
“没有穿的，不得去买呀。”凌远说道。
李熏然看了看手里的夹克，挣扎了一下，还是扔到了一边，跟着凌远出了门。
商场里，两个人站在指示牌前仔细看着。
“一楼鞋帽，二楼男装，三楼轻淑女装，四楼淑女装，五楼运动……”李熏然认真地念着标牌，凌远拽着他就要上楼。
“你说淑女和轻淑女有什么区别？”李熏然还在较真。
“一个是冬装一个是夏装吧？”凌远答道。
李熏然也深以为然。
来到男装一层，两人仍然有点茫然。
“你有多久没买过衣服了？”凌远问道。
“从家里过来的时候各买了几套，好像有几年没买过了。你呢？”
“差不多吧。”
“那从左边开始走？”
“行。”
第一家，凌远评价：“颜色都不正。”
第二家，凌远评价：“款式太奇怪。”
第三家，李熏然评价：“样子太老气。”
第四家，李熏然评价：“价格有点离谱。”
第五家，两人一起评价：“质感不够好。”
第六家，两人一致满意。
看准了一件藏青色收腰双排扣的风衣，李熏然拿去试，出来时凌远点了点头。李熏然也看了眼镜子，倒是合身，说道：“就这件吧。”凌远突然又从旁边拎了件蓝灰两色宽格交错的衬衫递了过来。
李熏然看了看说：“有点花吧？”
凌远只说：“试试。”
再次从试衣间出来，李熏然还在对着镜子看，凌远眼里却是亮了一下，转身对售货员说：“这件也要了。”
李熏然回头说道：“你要不要也买两件？”
凌远想了一下，说道：“这两件的样子再来两件大一号的。”
售货员应声开票，李熏然一步迈上前，急着掏起兜来。凌远也不跟他抢，就看着李熏然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却是又沮丧地看向自己：“钱包放夹克兜里了，在家呢。”凌远这才慢悠悠从兜里掏出银行卡。
坐回车上，李熏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凌远一路憋着笑，终于看他太可怜，提起了话头。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钱包落在家里了，对吧？”
李熏然猛点头。
“那你能不纠结了吗？”
李熏然把头扬起，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点了下去。
车开了一会儿，李熏然问道：“你为什么跟我买一样的衣服？”
“我觉得挺好的，就省得再挑了。”
“我穿着合适，不代表你穿着也合适吧？”
“我看你穿什么样，就知道我穿什么样了。”
“狡辩！”
“咱俩有一样的衣服不好吗？”
“……”
过了两天，凌远发现自己的抽屉里多了两条领带，一条灰色，一条红色。他问李熏然，李熏然只答他：“以后少偷我领带戴！”
凌远却回他：“这跟你那两条一样吧？”
李熏然却是不答了。
2015.12.22 18:55
【今天看到某人实在家务白痴的样子，我不禁陷入深深的思索，两个工作狂男人的家真的可以很干净么，真的不用雇人做家务么……】